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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44年春天,一支席卷中原的农民起义军站在了历史舞台的正中央。
李自成进京,崇祯自缢,大明灭亡——看似大势已定。但就在几周后,一场突如其来的大败打碎了他称帝建国的美梦。山海关,十万精锐覆没,十五位大将血染沙场。李自成到底是输在战场上,还是败在局势和人心上?
入京未稳,李自成赌上全部筹码1644年春,北方大地仍残雪未融,一场规模空前的农民起义却已烧到了帝国的心脏。李自成,曾在陕西高呼“均田免粮”的“闯王”,此时正率数万大军逼近北京。
展开剩余92%明帝国的防线已如风中残烛。地方节度使各自为政,中央财政枯竭,军队军饷断供,边镇动荡不安。更重要的,是民心早已失守。李自成从陕北出发,一路攻城拔寨,几乎没有遭遇成建制的顽强抵抗。大顺军所到之处,不少百姓甚至自发迎接。不是因为信服,而是因为对腐败统治彻底失望。
3月15日,李自成攻破北京城。城内兵力空虚,守军早已心灰意冷。崇祯帝登上煤山,自缢身亡,伴随他一起消失的,是二百余年的大明江山。
这一日,大顺军兵不血刃控制北京,李自成进驻紫禁城,史书称“闯王进京,四海震动”。但就在全军欢庆的同时,危险也悄然逼近。不同于其他城池,北京是一个庞大的政治机器,拥有庞杂的官僚体系、深厚的皇权基础和复杂的社会阶层。而李自成的军队,是以“打土豪分田地”为根基的起义军,崇尚暴力与纪律松弛。
进京后,大顺军迅速暴露出不适应治理的短板。
首先是军纪失控。大量士兵未经命令开始洗劫民宅,尤其是皇亲贵族家中金银财宝,更成了“战利品”。一夜之间,北京城宛如遭遇突袭。百姓从“欢迎解放”迅速转为“惧怕暴乱”,士绅阶层更是纷纷逃亡。
其次是政治混乱。李自成虽然坐上龙椅,但缺乏真正的治国经验。他试图模仿明朝架构分封文武百官,却忽视了体制运作规律。比如财政没有接管、粮道未理清,导致京城米价暴涨,民生迅速恶化。
更关键的是,用人失当与内部权力争斗。
李自成本有几位得力谋士,其中李岩尤其重要。他主张安民优先,招抚明朝旧臣,建立合作型政权,甚至建议让皇太子监国,以利顺利过渡。但这个建议被牛金星认为“意在自立”,立即构陷。李岩被李自成信任多年,但最终在牛金星的逼迫下,被秘密处死。此举震惊朝野,大量中坚干部开始离心。
李自成在京数日,发现“接管”并不如想象中简单。原本以为拿下北京,天下自然归顺。但现实是:地方还在动荡,南方诸省不服,大量明朝旧臣阳奉阴违,而北京这座城市自身,也在迅速陷入瘫痪。
就在这种混乱局势下,李自成突然接到消息:山海关吴三桂未降,清军有异动。他下令大军立即东征,意图一战定乾坤。
问题在于——此刻的李自成,既没有巩固后方,也没有理清朝政;却孤注一掷,把自己最精锐的兵力全部抽调出城,直奔关外。
北京,仅留万余守军。
这是一个赌注,甚至可以说,是一个看似“主动出击”,实则“被动逃避”的决策。他要在军事上重新掌握主动权,却没意识到,他正在踏入一个深渊。
调兵山海关,决战之前危机四伏东征山海关的命令一出,大顺军迅速开始调兵遣将。
李自成从原驻陕西的刘宗敏、李过部队中抽调两万,又从北京守军中挑出两万老兵,再加上在河北、山西各地收编的残部,凑出总数约六万人的“关外讨伐军”。这支队伍,是李自成全部家底。他本人也随军出征,誓言“灭吴平清”。
按兵法常理,一个政权建立初期,应当固守京畿、收编旧部、整肃财政、安抚民心。但李自成选择了反其道而行。他希望用一场胜仗,来掩盖政治上的不稳定。
山海关,东接辽东,西守中原,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。吴三桂守关多年,部下关宁军战斗力极强,是明末最后一支训练有素的边军。他虽然未立即表态,但其处境也极为尴尬。
李自成曾向吴三桂发出“归顺”邀请,但被拒。吴三桂当时尚在犹豫,但当他得知北京失陷,家人、父亲、宠妾陈圆圆全部被俘,愤怒与羞辱之下,最终做出惊人决定:投降清军,引清兵入关。
这成为整个战局的转折点。
当时的清摄政王多尔衮正在沈阳,收到吴三桂送来的密信后,欣喜若狂。他立刻调集八旗精锐骑兵,号称十万,实际人数约七八万,昼夜兼程南下。他很清楚,此时若不下决心出兵,李自成稳住局势后,清军将再无可乘之机。
而李自成方面,直到清军南下数百里后才得到准确消息。
他并未将其当作真正威胁,甚至认为吴三桂不过是“垂死挣扎”,清军最多在观望,不敢真动干戈。于是他仍旧坚持主攻山海关,以为打下此关就能彻底锁死清军。
这种战略判断,几乎等同于盲打。
4月中旬,大顺军抵达山海关外围。在侦察兵报告吴三桂已有清军接应时,李自成仍不改攻势。他选择从北侧绕过山海关,进击位于咽喉要地的“一片石”。
这个地方,是山海关通往内地的一道天然屏障。地势狭窄,两侧山体高耸,中间仅容数十人通行。若能控制此地,就能从侧翼包围山海关,迫使吴三桂投降。
但他没想到,清军早已兵分三路,从北线插入,准备在一片石设伏。
4月21日清晨,大顺军先锋部队在一片石与吴三桂的部队交火。初战顺利,大顺军借助人数优势将敌军击退。但中午时分,清军骑兵从山侧杀出,夹击大顺军主力。
地形狭窄使得大顺军无法展开,重甲步兵被清军骑兵连续冲击,阵型开始动摇。
李自成此刻才意识到,自己陷入了两军合围的死局。他下令全军死守,但已经晚了。
从战术部署到情报掌握,大顺军都落于下风。而更致命的是,军心开始动摇。
士兵听说吴三桂引清入关,不少人开始后悔为何要远征。后方北京空虚,而前方敌人强大,一种“回不去了”的绝望迅速在军中蔓延。
一片石崩盘,大顺军全线溃败1644年4月21日,一片石的天空乌云压顶。大顺军的战鼓声在山谷中回荡,但这一天注定不是胜利的号角,而是十万大军悲歌的序曲。
李自成亲临前线,指挥部队从西侧绕过山海关,向一片石发起主攻。战术初衷没错,想避开山海关正面重兵,偷袭薄弱点,切断吴三桂后路。可惜,他小看了清军的速度,更低估了多尔衮的用兵。
吴三桂早已将一片石布防,清军八旗骑兵从山北快速插入,提前数日埋伏于周围山谷。地形如喉,谷深道窄,一旦进攻受阻,便退无可退。
当大顺军先锋李来亨部进入谷口时,初战确实顺利。敌人火力分散、布阵不密,大顺军趁势推进。李自成站在后山远眺,意气风发。但他没注意到,山林间的树影下,清军骑兵正悄悄列队。
中午时分,一声号炮响彻山谷,清军三路骑兵从左右山坡同时杀出,夹击正向前推进的大顺军。另一支清军部队则封死谷口,断其后路。大顺军顿时陷入三面合围。
这场突袭,不是简单的“冲击”,而是全方位的压迫。
八旗骑兵身着铁甲,骑术精熟,沿着陡峭山坡直线俯冲,战马铁蹄震地如雷。大顺军步兵刚立足未稳,前排即被冲垮。长矛阵被冲成空洞,后排连枪都没来得及上膛,就看到战友被撞飞、马刀破颅。
李自成急调刘宗敏、李过两部救援。但交通受阻,谷道狭窄,部队展开困难。派出援军反而变成“填谷”,越进越乱。谷口尘土飞扬,喊杀震耳,大顺军上下彻底失去指挥。
清军第二波攻击更狠。八旗军采用“钳形攻势”,每一波冲锋完毕,立刻绕道返回,下一轮部队接力冲杀。这种轮番进攻、不断换兵的打法,让防守一方永无喘息之机。
刘宗敏身中两箭,血流如注,但仍强撑挥刀苦战,最后被抬下火线;李过也中流弹,退至后方。十五位大将中,多数战死于混战之中。
前线已是人马交杂、血泥齐膝。尸体堆积如山,火器无法使用,刀剑肉搏变成唯一选项。大顺军久未训练,原是农夫出身,哪里敌得过满洲铁骑?
下午三时,大顺军阵型彻底溃散。先是中军后撤引发动摇,接着左右两翼各自逃命,最后是全军不分方向地逃跑。李自成从高处俯瞰,眼见部队如退潮般崩塌,脸色灰白。
他下令“后撤保命”,但谷口早被封死。部分士兵试图翻山突围,跌落山谷摔死者无数;有人投降,被斩首示众;更多的人丢盔弃甲,在山野之间四散奔逃。
据《清史稿》《明季北略》等史料统计,此役大顺军“死者数万,负伤难计”。十五位大将阵亡者至少包括:高一功、田见秀、李岩(前期被杀)、刘芳亮等核心人物,部将几近断层。李自成本人在乱军中险些被俘,幸得亲兵拼死突围,才得以连夜逃脱。
这一战,李自成输得干净、输得彻底。他不但失去了最能打的军队,更失去了战略主动,也失去了民心与信心。山海关成了他的滑铁卢,一片石成为他命运的终点。
清军入关,政权崩塌如山倒战败的消息,以惊人的速度传遍北中国。
4月23日,李自成率残部赶回北京,仅余三千兵马,个个伤痕累累,狼狈不堪。沿途百姓避之不及,昔日“闯王义军”变成“溃兵盗匪”。
北京守军仅剩万余人,本就防御空虚。清军主力此时已从山海关长驱直入,吴三桂亲自引路,如入无人之境。
面对如此危局,李自成仍做最后一搏。4月29日,他在武英殿匆匆称帝,改元永昌,试图用名义稳定朝局。但此举非但无效,反激起京中人心动荡。群臣不拜,民众不服,士兵怨声载道。
第二天,5月1日夜,李自成烧毁紫禁城仓库,带兵南撤。他没有等清军攻城,自己选择弃都。这一举动,彻底宣告他对中原政权的放弃。
清军5月5日进入北京,未费一兵一卒,便接管帝都。李自成留下的,是满城狼藉与民心背叛。
其后的大顺军,只能算残兵游勇。
李自成带着部队南下潼关、西安,沿途不断被剿,被弃,被围。他试图重整山西、河南旧部,但无论招兵还是筹粮,皆是“空谈”。地方百姓已对他失望,宁愿投奔明余部或降清,也不愿再赌一场败局。
1645年春,李自成在湖北九宫山被村民或地方团练所杀,具体死法至今有争议。但可以肯定的是,他已无反击能力,昔日的“闯王”死时无人知晓,尸体暴露荒野,被就地掩埋。
他的失败,不是死于清军刀下,而是死在战争之外。
是轻敌,是错判,是内斗,是急功近利,是不懂政治。是误以为“进了京城就得了天下”,却忘了治国远比打仗复杂百倍。
山海关一战,成了分水岭。清军借势而入线上股票配资,完成了从边疆政权到中原皇朝的转换。而大顺,仅用一年,从崛起到灭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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